【待授翻TRHP/LVHP】Mind Magic（精神魔法）第一章 上
Mind Magic - Chapter1 pt.1
作者：Snickerdoodlepop
译者：荼川
原文发布在ao3
序章见合集
warnings: 本文是 light！Harry 以及 political！Harry ，无character bashing，不黑邓黑狮院，非常慢热，后文有DM单方面箭头HP
译者的话：第一章上部分没有伏哈互动，且有大段人物心理活动，有LV视角AD描写，角色心理必然不中立，但原作者在本文的态度是不黑AD的。
第一章 上
一个月前……
西弗勒斯·斯内普正在经历他生命中最糟糕的夏天之一。他将自己视作一个有耐心的男人，一个无私的男人，一个坚忍多年的男人。然而，他所能承受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邓布利多那只被诅咒的手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邓布利多将会死去。除了尝试减缓这个无法避免的结果，西弗勒斯什么也做不了。那位校长怎么会如此疏忽大意呢？那个人通常比所有其他的人至少领先三步；对任何不测都准备万全，却没能够预见到自己的毁灭。
西弗勒斯不怎么喜欢邓布利多；比起一位朋友，他对他来说更像是盟友。尽管他们有许多不同点，西弗勒斯·斯内普和阿不思·邓布利多都想要同一件事：阻止黑魔王。他们各怀理由，但目标不能更一致了。黑魔王必须被毁灭。莉莉的死必须得到复仇。
故而，失去邓布利多是一个可怕的打击。当然，这个人现在仍在坚持着，但这只是时间问题。再过几个月，可能最多一年，西弗勒斯将失去这场与黑魔王的对抗中那个最强的同盟。也许是唯一在世的，拥有打败如此难以阻挡的敌人的力量的人。
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他的夏日就从那时开始变糟。还有德拉科·马尔福的事。这个愚蠢的男孩迫不及待地接受了黑魔标记，以及黑魔王决定‘授予’他的任何任务。邓布利多现在想要西弗勒斯去执行年轻的德拉科的任务。显然，西弗勒斯的灵魂已经被染得足够黑，以至于无论他犯下什么样的暴行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更不用说他被迫与纳西莎结下的誓言。对于一个从未有过孩子的人来说，他似乎以生命起誓去保护越来越多的孩子们。最初是波特，现在加上年轻的德拉科。但现在，不是这样了，对吗？他不再是为了拯救波特，为了莉莉去保证他活着。这是整个夏天里这些令人震惊的真相中最近揭示的一个。
波特会死去。必须死去。一直以来都注定死去。西弗勒斯一直都清楚邓布利多是一个狡猾的操纵者，但这件事？这超出了西弗勒斯曾经以为校长能够做出来的；从男孩还在用尿布时开始训练他，让他做好准备，使他能在合适的时候牺牲自己。
邓布利多对这件事司空见惯一般的态度使西弗勒斯胆寒，但邓布利多实际上有时间去接受这件事。虽然西弗勒斯厌恶那个男孩，并且真心鄙视波特家的小崽子，但他一直都确信他们在努力保证他安然无恙，正如莉莉想要的。但这却不是注定应该的。波特必须死，这样黑魔王才能死。似乎再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是一个冷峻的真相，但西弗勒斯无疑接受过他生活中更残酷的事实。
“西弗勒斯？”魔药大师立刻转向这个声音。他一直沉浸在思考中，只是坐在壁炉旁边，沉思着他的生活成为的残酷玩笑。他望向起居室的入口处，看见一幕非常不欢迎的景象。这是为什么这个夏天是他记忆中最糟糕之一的又一个原因，因为他必须和那个出卖了莉莉，害死她的老鼠一起度过。
西弗勒斯厌恶地眯眼，但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虫尾巴？”
小老鼠急忙跑进来，站在西弗勒斯的座位前，挨着火焰旁的另一个灰色扶手椅。它是家具寥寥的房间中唯一的另一个座位，房间中满是书架、灰尘和压倒性的霉味。“介意我和你一起坐着吗？”
“介意。”西弗勒斯没有任何迟疑地回答。“但是，你显然有什么心事，所以我们还是赶紧把这件事解决。”
虫尾巴忽略了西弗勒斯语气中明显的厌恶，只是坐到了他对面的扶手椅中。西弗勒斯注意到小矮星彼得的手中似乎拿着一杯茶，显然在享用他的早间茶水。当西弗勒斯刚从霍格沃茨回来度过夏天时，虫尾巴总是等到西弗勒斯煮好茶，再询问他自己是否也可以喝一些。现在，显然的，这个男人已经觉得自己可以很自在了，可以自己煮一壶茶，甚至不用惊动西弗勒斯。尽管西弗勒斯厌恶这个害虫为每件小事烦扰他，但他也不喜欢啮齿类动物袭击他的茶水间。
虫尾巴似乎没注意到西弗勒斯朝他手里那个有缺口的杯子投来的憎恶目光。“我只想进行一点交谈。”虫尾巴扭动着他那过大的屁股，试着使自己在西弗勒斯硬邦邦的扶手椅中变得舒服。“我快要疯了，一个人在这里，而你出门执行了好久的任务。”小个子男人给了西弗勒斯一个笑容，露出肮脏的牙齿。“这个地方要是有人作伴会更容易忍受。”
“有意思，”西弗勒斯回应，语气诙谐。“我只觉得截然相反。”
面对这种侮辱，虫尾巴仅仅耸了耸肩，显然习惯了被蔑视和侮辱。“我不知道你怎么能忍受这些。这些寂静和昏暗。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觉得无聊吗？你整天都做些什么？”
当虫尾巴聒噪地啜食了一口茶时，斯内普惊恐地作出痛苦的神情。这声音使他的头痛愈加严重。怎么会有人这么可悲？这么令人反感？西弗勒斯吸了一口气以平息他的愤怒，接着才回答。“我花了很多时间思考。我理解为什么这种行为对你没有丝毫吸引力。我无法想象你的那些思考能够长久地吸引别人的兴趣。”
虫尾巴，又一次，尝试吸入他的饮品，响亮地将液体吸进他嘴里，接着用他脏污的长袍袖子擦了擦少量的口水。“你总是将我当做你脚底的泥一样对待，”他评价。西弗勒斯没有否认。这是一句准确的话。“但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不同，你与我。”
在虫尾巴恶心地喝下另一口过度甜腻的茶前，西弗勒斯抽出魔杖，杯子还未到达男人迫不及待的嘴唇就消失不见了。
西弗勒斯的魔力带着正义的愤怒旋转，但他的声音缓缓流出，是一种致命的平静。“我与你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
虫尾巴面如土色，他的脸因恐惧而扭曲。然而，他愚蠢地继续了，也许试图通过为自己的话辩护来逃脱惩罚。“我们也许在很多方面不同，但我们是，当然是，站在同一边。你和我；我们服侍同一个主人。我们忠于同一位大人。”
西弗勒斯仍然怒目而视，用他的魔杖指着虫尾巴老鼠一样的脸。他不会，不能，纠正这个男人。让虫尾巴以为他们服侍同一个主人是有必要的，这样他就可以证实西弗勒斯忠于黑魔王。小矮星彼得认为西弗勒斯站在同一边，并非是这使西弗勒斯顿住。西弗勒斯突然被一个他从未想过的问题难住了：他忠于谁？
“滚出去，”西弗勒斯低声说，他的音量勉强盖过炉火的噼啪声。小矮星彼得迅速地服从了，为了急忙逃离西弗勒斯明显的尖刻语气，他差点把自己绊倒。西弗勒斯几乎没注意。此时此刻的他几乎没有给予除他自身思考以外的世界任何注意力。
他的忠诚究竟在哪？当然，他向校长和凤凰社保证过忠诚。不过，他也向黑魔王和食死徒发誓永远效忠，所以他的话是靠不住的。他曾保证过要去保护、帮助、照顾太多生命里的人：他的母亲，卢修斯，纳西莎以及他们的儿子，波特家的男孩，还有一些凤凰社成员。
可是，似乎只有一个人是真正重要的。只有一个人可以说还保有他永远的忠诚，而她已经死去差不多十五年了。
她是他所做的一切的原因，或者至少所有的好事。他身上的任何庄重、善良和仁慈，都是他被莉莉·伊万斯所打动的那部分。余下全部，只是他自己冷漠的、怀着恨意的本性，他自己残忍的狡猾和无情的恶毒。他对做一个好人没有误解。他清楚自己不是。莉莉·伊万斯是他的善良。莉莉·伊万斯是他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去阻止黑魔王的原因，就算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死。这是她想要的。
这还是吗？莉莉·伊万斯会想要什么？她曾经想要黑魔王被阻止，这是显然的，但她会想让她唯一的儿子为了完成这个目标而牺牲吗？为了结束战争？为了给她的死报仇？西弗勒斯无法想象她会想让她的儿子有一个这样早，这样残忍的结局。她的死不是为了给黑魔王带来毁灭，她是为了保护那个男孩而死，因为她爱他胜过任何其他的人或事。
可这又有什么干系呢？男孩的生死不由莉莉决定，更不由西弗勒斯决定。一旦男孩意识到他是什么，他身上有什么，邓布利多是对的。波特会立刻牺牲自己拯救所有人。难道不应该由男孩来决定吗？难道他不该被允许由他自己决定他的生死吗？但话说回来，真的给了那个男孩一个公平的选择吗？多年以来，校长实际上一直在教导那个男孩做出高尚的牺牲。波特将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那位老人的任何指令；甚至是死。
所以，就这样了，不是吗？波特最终会发现自己身上带着黑魔王的灵魂。即使西弗勒斯从未告诉他，那个男孩也很可能通过其他途径来实现。他将直面他的宿敌，而黑魔王肯定会杀死他，决定他们二人的命运。邓布利多没留下多少犯错的余地。西弗勒斯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绕开这个明摆着的结论：哈利·波特将会死去。黑魔王将给自己带来倾覆。
西弗勒斯看着木材伴着砰砰声缓缓塌陷下去，点点火星射向烈焰。他向后靠进那件不屈不挠般坚硬的，落灰的老古董，思索着。可以做些什么？波特在天真地迈入自身毁灭的这条路上显然无法被动摇，但施下那个咒语的人并非男孩。能够使黑魔王信服而不去杀死男孩吗？这样的事真的可能吗？要是黑魔王明白自己的性命依赖于男孩，这足够动摇他而不去对那个曾数次挫败了他的麻烦实施报复吗？
就过去来看，黑魔王几乎是执迷于杀死波特。这几乎是一种狂热的渴望，渴望扼杀那位最顽固的挑战者。那个孩子拥有他的一部分这份了悟，足够使他克服那种欲望吗？只有一个办法能得到答案。
伏地魔“嘭”的一声破门而入，用快速的四步走过书房。他的魔力猛烈地浮动，但它不会很快平息，不会在他的性命危在旦夕的时候。他开始从书架上抽出书来，用力地将它们从狭缝中拽出。他的魔力在周身泛起涟漪，使那些书架在他的绝望和愤怒中颤抖，然而他在狂怒中无法做些什么去控制它。
西弗勒斯是对的。关于戒指是对的，至少，这意味着他的仆人说邓布利多时日无多可能也是对的。最初，伏地魔拒绝相信这件事；这听起来太棒了以至于难以置信。西弗勒斯告诉他，校长中了诅咒，那个老人用治疗魔药勉强维持着生命，而他会在今年结束前死去。当然，最有可能的解释是邓布利多发现了西弗勒斯真正的忠心，于是试图欺骗伏地魔忠实的仆人，让他传递关于那个老人健康状况的错误信息。但是，西弗勒斯描述出了那个被诅咒的物件，一个镶着大大的黑石头的金戒指：冈特家族的戒指。
伏地魔最终抽出了书架上每一本关于魂器的书，他挥动魔杖将它们送至他那宽大的，黑色的橡木桌。书本野蛮地飞过房间，有的降落在桌上，但其他的猛地撞上后面的墙。黑魔王的脸不快地扭曲了。自他重生，他强大的魔力不再那么精确，最近它燃烧得越发暴躁，尤其在他的脾气爆发时，而这越来越频繁地发生。
他怒气冲冲地穿过房间，一把抓起他看到的第一本书，《灵魂魔法：最黑暗的古魔法》。伏地魔需要答案。当他意识到自己珍贵的戒指发生了什么时，他知道自己需要去了解更多东西。
为了找到真相，他准备好了要将那间旧屋子拆开，但却没必要这么做了。装着戒指的盒子打开着，被留在地板上。整间屋子散发着邓布利多那灼热魔力的难闻气味。毫无疑问，邓布利多来过这里。邓布利多拿走了戒指，几乎可以肯定他因为它中了诅咒。邓布利多要死了。然而，那个老人也知道了魂器的事。好消息几乎难以抵消随之而来的坏消息。
有几个问题仍待回答。
首先：西弗勒斯告诉了他的主人，被诅咒的戒指已经被格兰芬多宝剑毁坏；这怎么可能呢？只有少数的东西能够毁灭一个魂器，一把剑肯定不是其中之一。那把剑被灌注了什么魔力，能使它毁掉一个魂器？
第二：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灵魂被毁，这怎么可能？所有的书都写着，如果一个魂器被毁，这个人将感受到伤害的发生。当然，没有一本书说明了如果一个人制作如此多的魂器这种情况。这种感觉会随着制造出的魂器数量增加而衰退吗？他制造了太多，以至于自身剩下的那一小块灵魂已经不能分辨它的兄弟们是否还活着？
第三：他的魔力发生了什么？为何它搏动着，燃烧着对抗他的控制，而这与他不稳定的灵魂是否有关？他知道，随着自己制造更多的魂器，他的身体在慢慢变化，变得不那么像人类。他的精神，同样的，变得更难集中和冷静，越来越容易发怒，他的想法有时会奔向疯狂。他的魔力也被这种变化所影响吗？
最近，所有这些症状似乎都在加剧。平日里，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黑魔王没有为了传来的坏消息而杀死他最有价值的仆人之一，仅仅是因为西弗勒斯具有先见之明很快地幻影移形离开了。在进食和睡眠上，伏地魔早已比普通人所进行的要少，但在上一周，他几乎只有几次清淡的用餐。更别提他怒火中烧时的魔力会变得多么暴戾。这些越来越剧烈的波动是戒指被毁所致的结果吗？随着他的灵魂被一片片毁掉，他的精神和身体会变得越来越不稳定吗？
第四：他又能做什么来防止剩余的自己受到损害？他明白，一个巫师的精神，身体，以及魔力都相互关联，所以一部分的毁灭会影响到其他的部分，这是说得通的。然而，做什么能防止这件事？他能够扭转一些已然发生的损害吗？他的头脑和魔力是他最强大的武器，他需要它们处在巅峰状态。他不能放任自己的任何一部分在掌控之外；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当然，如果西弗勒斯值得相信，那么他的一部分已经脱离他的掌控了。他的那一部分已经远远在他掌控之外。然而，现在他不会考虑这件事。这个想法太令人厌恶以至于他不想去考虑。不，他需要专注于戒指；专注于那些他肯定知道的魂器。而不是邓布利多间接提到的，那第七个可能的魂器。
这些书中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真的是唯一那个敢于将自身力量延伸至合乎逻辑的结论上的人吗？唯一的，有足够胆识看到一个灵魂能够延伸至多远的巫师？
有几本书提及了灵魂碎片如何能够回到本体。一个巫师必须对最初促使魂器形成所实施的行为感到忏悔。这根本没用。他不想重新吸收他的魂片，仍需要它们与自己分开，以确保他的永生。即使他想要这么做，可以肯定的是，绝无办法使他为那些可悲生命的终结感到悔愧。如果真要有什么，那也是他们该为奉献于一个如此伟大的目标而感到荣幸。他们本来毫无意义的人生，因献身于如此崇高的目标而升华。
显然，他，伏地魔大人，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考验灵魂魔法边界的人，所以他是唯一那个能够确定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的人。书不再有用。现在他只需要思考。
伏地魔叫来了他亲爱的蛇。当她在他身边时，他总能更清晰地思考。纳吉尼似乎帮助他的思维镇定下来，使他不稳定的想法变得冷静。她一绕上他的双肩，一切似乎都回归正轨了。是的，当然。当她出现在他面前，他的情绪，想法，魔力，似乎全部都变得更加稳定。在她的陪伴下，用餐和睡眠也更容易。这不会是一个巧合，可以肯定的是，不只有她的在场令人安慰，在他另一片灵魂的附近也是如此。
如果他能够将其他碎片收集起来，那些尚未被毁掉的，他可以把它们放在自己身边。它们将有助于稳固他的精神和魔力。他不能再放任更多的，他自己的魂片被毁，他已经失去了太多的自己。然而，还剩下一个大问题；一件他一直试图让自己不去细想的事。根据西弗勒斯的话，或者说至少，根据阿不思·邓布利多，伏地魔多制造了一个魂器。他的一片灵魂存在于他预言中的敌人，哈利·波特。
西弗勒斯并不明白那男孩是一个魂器，确切地说，他不知道伏地魔制造了其他的魂器。他仅仅知道老人告诉他的事；那个男孩拥有一片伏地魔的珍贵灵魂，所以，校长计划牺牲男孩。这是一个配得上黑魔王的计划；诱使你的敌人们相信他们在摧毁那个会给自己带来死亡的人，而他们实际在摧毁自己的一部分。伏地魔没有哪怕一刻怀疑过邓布利多能够想出一个这样残酷而务实的计划。黑魔王一直以来都能识破那个老蠢货真正的样子；一个操纵者，傀儡师，一只蜘蛛，在他编织出的真假掺半的网中，四处乱窜，抓着绳子，捕获毫无戒心的苍蝇。
这不是他难以置信的部分。伏地魔无法理解的是，那个男孩体内怎么可能承载着他的一片灵魂呢？黑魔王不会认出自己的一部分吗？男孩不会意识到他自己是伏地魔的一部分吗？这都无关紧要。男孩的事仍需处理。伏地魔不会允许可能的威胁继续下去。然而，如果男孩真的拥有他的魂片，他知道自己不会直接杀死男孩，不会在尚未取出魂片的情况下。或许，他可以找个办法摧毁男孩而不损毁魂片。他需要做更多调查，找到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
伏地魔拍了拍纳吉尼，闭上双眼。他需要保持冷静并找到办法。他将另一本书拉近了一点。这将是漫长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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