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川

【待授权翻译TRHP/LVHP】Mind Magic（精神魔法） 序章

Mind Magic（精神魔法）

作者：Snickerdoodlepop

译者：荼川

Summary:

    一旦伏地魔意识到哈利·波特是他的魂器，他的计划就彻底地改变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学年任务也一样。

    哈利的六年级开始变得非常不同。斯内普有一个任务在身。哈利需要学习纯血政治。德拉科·马尔福试着劝说哈利宽恕他。伏地魔发现他梦见了哈利·波特。

    所有人都意识到，没有人是自己曾经所想的那样。

    而贯穿一切的是一个谜。什么是古魔法？哈利能够利用它来拯救自己，还是会被它拉向黑暗的一边？

序章

       这是八月伊始一个明亮晴朗的日子，哈利波特走得比他身体所渴望的要慢得多。太阳照在他的头上，使他的眉毛发亮。尽管这不是他要求罗恩和赫敏后退的原因。他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讨论。从几天前他的生日开始，他就希望与他们交谈，但在过于拥挤的陋居里，似乎总有其他要做的事或是有其他人在周围。

       现在，当三人组走在对角巷宽阔的鹅卵石街道上时，终于只有他们在这里了。如果你不算上他们的傲罗护卫，而至少这个强壮的男人保持着距离，因此他们只要保持低语就可以私下对话。哈利并没有预料到他们会得到这个机会，然而那时韦斯莱夫人在为他们需要在一天内完成的杂事太多而担心，于是哈利很快就提出建议他们可以分头行动。尽管她明显不情愿，这也确实是他们过完全部供货清单后，还能够有时间在日落前参观双胞胎新店的唯一机会。这些天里没有人想在天黑后出门，尤其是如今所有人都知道谁可能潜伏在暗处。

       当他们经过那些昏暗的商店和用木板封上的建筑物，去往摩金夫人长袍店时，罗恩和赫敏必须将脚步放得相当慢才能匹配上哈利悠闲的步子。对角巷的整个感觉和他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已完全不同。曾经明亮、愉快、充满希望的模样如今变得冷清、灰暗、令人恐惧。

       赫敏似乎打算让哈利准备好时再开口，但罗恩却没有那么耐心。他放低音量，靠了过去，以免让别人听到。“发生了什么，哥们？你想和我们谈谈吗？”

       “有一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那样的梦。我生日那天。关于他的。”

       罗恩的脸立刻变得苍白，然而赫敏很快振作了。“关于神秘人？就像你上周做的那个？”

       哈利点了点头。“这是我在这几周里做的第三个梦了。”

    最近的这场梦与前两次有一点不同。首先，它发生在一个餐厅，正式，但并不算太大。前两个梦则在一间书房。伏地魔坐在长餐桌的主位，一个王座似的椅子上，看起来的确像是他在现实生活中会变出来的那类东西。

    哈利不确定要去哪里或要做什么，于是他仅仅坐到了离他最近的椅子上，在桌子的另一头。整段时间里，当哈利走进去，环视，最终坐下，伏地魔只是看着他，安静无言，面色平静。然而，哈利刚舒适地坐在不那么显眼的座位上，伏地魔似乎就决定要拥有哈利完全的注意。“又回来了，哈利？”

    哈利没有立刻回答。他研究了一会儿伏地魔。眼前的蛇脸鬼影看起来与一年多前那个从坩锅中走出来的男人相同，只是眼里少了一抹杀意。“这是什么？你是真的吗？这是另一个梦，或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伏地魔眯起了他的红眼睛，而他的脸依然冷淡如常。“这只是一场梦，哈利。你梦到自己在与我谈话，显然易见。”接着，他歪着头冷笑一声，“为什么？你希望与我一起吃晚餐吗？”

    这次轮到哈利冷笑。“我所希望的是再也不会见到你的丑脸。”

       赫敏若有所思。“你确定这些只是梦吗，哈利？你确定你见到的不是真的神秘人？”

       哈利踢了一下深灰色鹅卵石路上的一颗石子。整条小巷上似乎已经接受了战败，许多店面都关闭了，惊恐的购物者们匆匆赶往他们的下一个地点。

       “对，我很确定那不是他。我那时有些尖锐。如果那是真的伏地魔，他可能会失控直接杀了我或者折磨我，或者其他什么。他通常和一个饥饿的狼人一样有耐心且善解人意。”

       罗恩看起来仍然苍白。“我们交谈时能不说神秘人的名字吗？”

       赫敏不会被吓倒。“如果他没有尝试杀你，那他做了什么？”

       哈利耸了耸肩。“与其他两个梦一样。只是对话。”

       “他这次说了什么？”罗恩问。

    “告诉我，哈利，我听说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传言，并且我希望知道它是否是真的。”

    伏地魔的面无表情与哈利的凶狠怒视截然相反。“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有那么一秒，伏地魔无表情的面具似乎开裂了。他的眼睛微微抽搐，嘴皱了一下。但只有那么一瞬，接着一切都恢复原状，平静而慵懒，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是一个蛇佬腔是真的吗，哈利？你真的能说蛇的语言吗？”

    哈利对这个问题感到吃惊，也许是这份吃惊使他没有停顿地回答。

    “你不知道这件事吗？直到现在整个魔法界都不知道这件事，这让我惊讶，因为半个学校都见过我在决斗俱乐部说蛇佬腔。我猜可能是它听起来太难以置信了。”

      当他们拖曳脚步慢吞吞地沿着另一条小道往前走，经过了一位试图从一个匆匆组装好的手推车中售卖“保护咒”的年迈女巫，哈利耸耸肩，“他没怎么说，他多半只是向我问问题。”

       赫敏似乎被这样的揭露吓坏了。“什么！？我希望你没有透露任何凤凰社的信息，或是任何这之类的事。”

       赫敏一指出这种可能性，罗恩也对此感到担心。“是的，兄弟，不管是不是做梦，你都不该回答神秘人的问题。”

       “我不是一个傻瓜。”哈利生出一丝愤慨。他们真的觉得有必要教训他，告诉他伏地魔试图通过他们的精神连接来欺骗他的危险性吗？“反正关于这他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只想谈谈我是蛇佬腔的事。”

    当他们沉默地坐着，伏地魔盯着哈利看了许久，而哈利尽力不让自己在这样的审视下感到局促不安。“与蛇交谈的能力是一种有趣的天赋。许多人并不欣赏它，但一直以来我都发现它非常有用。你经常与蛇说话吗，哈利？”

    “不。”哈利觉得不必与伏地魔细说。

    再次的，伏地魔的脸扭曲了。那份冷静的崩裂在眨眼间出现又消失了。“是吗？对你自身的力量感到恐惧？担心你舌尖上的嘶嘶声会诱使你去学黑魔法？”

    哈利不在乎他在多大程度上激怒梦中的伏地魔。如果男人能杀死他，那么到现在为止他肯定已经这么做了。于是，他抱起双臂翻了一个白眼，就像一个恼怒的青少年那样。“不，我只是不常和蛇打交道。”

    伏地魔没有上钩。他仍然冷静自若。“是吗？这无关紧要；它们很少进行有趣的谈话。”

       罗恩看起来为伏地魔并没有询问凤凰社而松了一口气，而赫敏似乎只有困惑。“所以，他只想聊天…聊关于你们都是蛇佬腔这件事？”

       赫敏的疑问似乎也激起了罗恩的好奇心。“什么？比如：‘嘿，最近有没有与某些绝妙的蛇聊天？’”

       赫敏翻了一个白眼，而哈利耸了耸肩。这并非完全不准确。“不完全是这样。但也差不多。”

       这使罗恩大笑……导致附近几个购物者跳了起来，仿佛某个人可能攻击他们。他们的傲罗护卫，仍在在几米之外，露出恼怒的神色。“抱歉，”罗恩对街上的人大声说。然后他再次降低了音量。他顽皮的笑容又回来了。“哈利是对的，赫敏。这绝对不是神秘人。可能只是一些随机的怪梦。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可曾想过，哈利，为什么你会拥有蛇语这种天赋？那是一个多么独特的能力，且一般来说经遗传而得。我不认为自己听说过有任何其他的波特会说蛇语。真奇怪，你没有说蛇语的祖先，你却拥有这种能力。”

    哈利伸开双臂，向前靠向桌子，用胳膊肘支撑。“我没有继承它。我从你那里得到了它。邓布利多已经对我解释过了。”

    整段谈话中，伏地魔一直让他的脊梁保持与长翅膀的王座平行，他的双手搁在对应的扶手上。在哈利说这段话时他没有移动分毫，然而首次的，那种冷漠的神情从他的脸上消失了，不止一瞬间。它变为了着迷，而这次这种表情停留着。“邓布利多向你解释了什么？”

    哈利再次迟疑了。邓布利多告诉过哈利，伏地魔并未意识到他给了哈利一些他的力量。这是无意识的。然而，哈利并不觉得伏地魔现在知道与否会有任何区别。毕竟，他告诉过日记本中的汤姆，而这没有真的改变他对哈利的看法。

    况且，在那个时刻，哈利真想当着对方的面说他知道一些对方并不知晓的事。“他告诉我当你谋杀我以失败告终时，你将自己的一些力量传递给了我。这就是我能对蛇说话的原因。因为那份我从你那里得到的力量。”

    哈利以为伏地魔会为此发怒。毕竟，哈利刚承认他基本上从伏地魔那里偷了某样东西。然而，让哈利震惊的是，伏地魔的神情从着迷变为了彻底的狂喜。他几乎要把哈利看透了，他说，“你还从我这里拿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我很好奇？”

       罗恩似乎认为事情已经解决，但赫敏没有完全信服。“我不知道，哈利。就算它只是梦，也许你也依然应该告诉邓布利多教授。”

       哈利显然不想这么做。那个人似乎已经足够忙碌了。忙着那些有关战争、凤凰社以及学校的事，可能还有成千上万哈利所知道的其他的事。哈利实在不想走近那位教授然后说，‘打扰您我很抱歉，先生，我知道你正在领导一场战争，但我只想告诉你我做的一场滑稽的梦。’

       况且，哈利已经告诉过他，就在邓布利多带他去陋居的那一晚。他可不想急着再表演一遍。“我已经告诉了邓布利多我所做的第一场梦，赫敏。他并不关心。我不会把我做的每一场有伏地魔出现的梦都告诉他。”

       “说实在的，哥们，你不该说…”然而赫敏打断了他。

       “我还是认为他会想知道是什么…”这回则是被罗恩打断。

       “赫敏，放下它吧。哈利只是做了关于神秘人的怪梦。他也许只是吃了太多的糖或什么东西。如果你愿意，哥们，我可以吃掉你今晚的甜点。”

       哈利微笑起来，很高兴他的朋友之一站在他这边。“那就试试靠近我的布丁，看看你身上会发生些什么。”

       他们可以看见前方摩金夫人的商店了。谢天谢地，它还在营业，大大的窗户里灯正亮着，在展示几套不同的长袍设计。那里还展示着一套霍格沃茨校服，而罗恩和赫敏都需要大一点的尺寸。哈利只是跟来作为陪伴。即使他们的目的地已经出现在视野中，三人组还是几乎以蜗牛爬行的速度走着。他们无法在店里继续交谈，但几乎肯定的是，如果他们在路上停下，他们的傲罗护卫将会责怪他们。特别是赫敏，她似乎没准备好让他们的对话结束。“好吧，如果你确定的话。但是，仅仅几周的时间里有三场梦似乎太多了。”

       哈利耸耸肩。“算不上，也许只是压力，因为战争什么的。令人惊讶的是我没有再做那些奇怪的梦了。我仅仅把它告诉了你们，因为我认为它是预警之类的。就仿佛我的潜意识在试图告诉我某些东西。”

       罗恩咧嘴一笑。“要是我们中有人报名了NEWT水平的占卜课，我们就能解读它们的含义了。”他举起他的两只手，故弄玄虚地摆动手指。

       赫敏嘲讽道，“释梦可不是什么值得认真对待的事，罗纳德。你甚至不该拿它取笑。这么多人容易受骗上当，去买这些荒唐的‘防护手链’和‘幸运护身符’，你真的应该做个更好的榜样。”不出所料，他们经过了一个长相特别怪异的男巫，他正在售卖一种装在罐子里的腌制眼睛，上面写着“幸运龙眼”。哈利曾经与一条龙对视过，而他的经验使他知道龙的眼睛要大得多。赫敏对罐子里渗出的腐臭味皱了皱鼻子；她等着他们完全走过后才继续说。“占卜课似乎不是什么值得认真对待的事。”

       让赫敏去冒险偷一个预言球，接下来只会是嘲笑那些预言可能是真的，或者占卜可以从表面上看出这些概念。占卜课：正是给出了那个预言的女人教授的课程。

       赫敏没受阻碍地继续说下去。“哈利，请向我保证你会认真对待这件事。无论它是一种潜意识的预警，或某种幻象，亦或只是一场常规的梦。请向我保证你会小心的，好吗？”

       他们走到店铺的前门时，哈利向她报以温暖的笑容。“小心？看看你在对谁说话，赫敏，谨慎小心几乎就是我的中间名。我的首要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避免危险。”

       罗恩咯咯地笑起来并加入，同时他打开门使其他二人进去。“是的，赫敏，他基本上就是一只藏在壳里的乌龟。”

       哈利走进去的时候转向罗恩。“正是，我无法想象谁会觉得我不小心。我避开危险就仿佛--”突然间，哈利撞到了一个人，身子猛地一颤。他立刻转身道歉，却发现自己正与德拉科·马尔福面面相觑。

       哈利不能想象还有什么人是他更不愿遇见的了。根据金发男孩的神色来看，马尔福深有同感。然而，与他通常面对哈利时的模样相反，这次他看起来并不充满憎恨或趾高气昂。他甚至没有挂上那种平时的冷笑。马尔福看起来完全只是十分震惊；甚至可能是惊恐。这位斯莱特林仿佛盯着一个鬼魂，而不是他花了五年时间折磨的年轻人。

       “德拉科，亲爱的，我只需…”纳西莎·马尔福和摩金夫人绕过柜台，却在看到三名格兰芬多走进店里时双双停住脚步。

       摩金夫人结结巴巴地说着什么，听起来像是，“哈利·波特。”

       然而，马尔福夫人是那个在所有其他人震惊时镇定下来的人。“就像我刚才说的，德拉科，我只需为这些东西付钱，然后我们就可以继续向前了。”

       罗恩拽了一下哈利的袖子，悄悄走到他最好的朋友身边。“走吧，哈利。我们应该去别的地方。我们可不想在食死徒买衣服的地方购物。”

       摩金夫人立即变得苍白，她确信有场战斗将要打响。赫敏将一只手举到嘴边，也许也为同样的事而紧张。然而，马尔福什么也没说。他继续盯着哈利，脸色惨白如纸。他看起来像是当初费尔奇宣布在禁林禁闭时那样不安。他咬着嘴唇仿佛不太确定该做些什么。仍然，他一句话也没说。

       哈利不喜欢这样。“你有什么毛病，马尔福？”

       浅灰色的眼睛对上了哈利，它们似乎突然之间变得坚定。“波特，我需要和你谈谈。”

       哈利不以为然。他真的不想听德拉科·马尔福说什么。但是，他那种紧张而惊吓的神情，使哈利没有把他打发走。“行吧。直接开门见山。没有人会阻止你。”

       马尔福转向他的母亲，她正从柜台那边看着他，站在相当不安的摩金夫人身边。他给了她一个几乎绝望的，询问的表情。哈利看着她轻轻点头回应。马尔福立刻转身说，“我需要和你谈谈…私底下。”

       “绝无可能。”不管这是什么，哈利不会上当。

       罗恩也不吃这一套。“是的，滚开，马尔福。他不会和你去什么地方。”

       马尔福向罗恩瞥了一眼，转向哈利。“我们不必去任何地方。我们可以就在这里谈。”马尔福指向占据了整个店面前方的大大的展示窗。“我们只是走出去。你的朋友们仍将好好地看到你。街上人太多。我只是不想被偷听。”

       “你不想被偷听…于是没人能听到你对我的威胁？”

       马尔福翻了一个白眼，他与哈利像平时那样争执，似乎回归正常了。“要是我想威胁你，波特，即使你的小伙伴们在附近，我也能轻松做到。”

       哈利皱眉。马尔福说得有道理。这个男孩曾经威胁过所有学校里的麻瓜种，就在费尔奇的猫被石化后，在半数教职人员的眼皮子底下。马尔福从未真的担心过在发泄仇恨时被偷听。马尔福在计划什么？“为什么我们私下谈话这么重要？”

       马尔福不动声色地看了哈利一眼，而不是哈利所料想的没好气的回嘴，男孩叹了口气。“拜托了，”他说。哈利的下巴都掉下来了。“这很重要。我得和你谈谈。越早越好。”

       哈利不记得马尔福过去有对谁说过这个词。他转向罗恩和赫敏，他们看起来同样吃惊和疑惑。没有帮助。“我怎么知道当我走出这扇门时你不会对我施咒？”

       “除了这里就站着一个傲罗，如此引人注目，就在街对面，谁还会在我放下自己的魔杖前把我拖到阿兹卡班呢？”马尔福问。哈利什么也没说，而斯莱特林再次叹气。他抽出魔杖，突然间另外三根魔杖也被抽出来对准他尖尖的脸。哈利，罗恩和赫敏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然而，马尔福只是向他们翻白眼。“真的？”他转身绕过柜台，向他的母亲走去，背对着他们。“真是戏剧化，”他回头对他们说。接着他将自己的魔杖交给他的母亲。她接过它并放进口袋，明显在他能拿到的范围之外。

       这又是什么把戏？

       马尔福踱到店门口，打开入口的那扇门，让它保持打开的状态等待哈利穿过。“你来不来？”

       哈利还是看不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使他困扰。马尔福到底要对他做什么？他在计划什么？哈利迈步向前，他的魔杖仍然对着马尔福的脸。“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对你施咒？”

       马尔福傲慢的假笑恶狠狠地回来了。“哦拜托，波特，你可不会攻击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你太高尚了。”这些话本该是一种夸赞，但马尔福说出来的语气仿佛是一种侮辱。就好像做一个高尚的人而且不攻击手无寸铁的青少年是一件应该令人羞愧的事。

       哈利眯起眼睛，但还是大步走了出去。无论马尔福在计划什么，哈利更想知道那是什么并且正面迎上。哈利不打算在德拉科·马尔福面前退缩，尤其是一个卸下武器、异常焦虑的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一来到街上，站在商店橱窗前，他就立即转身面对斯莱特林，不打算让男孩有哪怕一刻出现在视线之外。

       透过他们身后大大的玻璃窗，哈利还检查了一下他外围的视野，以确定罗恩和赫敏仍在视线中。哈利能够看见他们在几个穿着衣服的人体模特另一边看着自己。紧张的期待神色透过透明玻璃流露出来。

       马尔福只是大步向前走，双手紧握在身后，他的神情冷淡疏离。一丝颜色又回到了他苍白的双颊，他看起来又成为了平日里傲慢自大的自己。

       虽然哈利讨厌看到那张装腔作势的脸，但比起之前的惊恐和焦躁，现在好多了。“好吧，马尔福，我来了。让我们结束这一切。你想说什么？”

       马尔福恼怒地挑起一侧眉毛，又成功避免自己翻起白眼。取而代之的是他向他的老对手报以一个意在表现谦逊的微笑，但却看起来更像痛苦的鬼脸。“我想向你提出休战。”

       哈利呆滞了，拒绝相信他刚才听到的东西，然而马尔福继续说了下去。“我不想再与你争斗了。这些…我不知道…敌对行为。无论这是什么。我不干了。事实上，所有事，全部，我结束了。”